Behere

如果你觉得冷的话 可以想念我

我恨一九八四

今天本来约的电影被放了鸽子,却也很平静,竟然觉得有些心安理得地去书店的咖啡区找了个位子坐下。开始看还剩最后一部的《一九八四》。

 

《一九八四》的开头较难看下去些,到第二部渐渐有了想要狼吞虎咽的感觉——我们对于我们渴求的都想狼吞虎咽。关于正义的反抗、关于人性的坚守、关于乱世的爱情,我们统统都义愤填膺。我们借书里的句子抒怀。抒怎样的怀呢?抒那种自己把自己感动的怀。

我们赞同,“如果你爱某个人,你就是爱他,在你不剩任何东西可以给予的时候,你还是会给他爱。在最后的巧克力没有了以后,他母亲把孩子紧抱在怀中。这样没有用,这样什么都改变不了,这样不会产生更多巧克力,这样无法避免这孩子或者她自己的死亡,但对她来说,这样做似乎很自然。”

我们坚信,“真正重要的是个人的关系,还有一个完全无助的姿态,一个拥抱,一滴泪,对濒死之人说的一句话,本身就可以有价值。”

我们承诺,“我做不到背叛。如果他们可以让我不爱你——那样才会是真正的背叛。但这是他们做不了的事情。他们可以逼你说任何话——任何话——但他们无法逼你相信那些话。它们无法钻进你的内心。”

第二部,我看得很爽,如果故事到第二部结束,那么“反乌托邦三部曲”恐怕就要缺席了一部了。

 

而其实我们都是自私的,我们努力想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,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一些,而路途中所遇到的与此目标背道而驰的境况,我们都归为是别人的失误,又以此为自己打抱不平。

就像温斯顿和朱莉亚都歇斯底里的叫道——去找他(她)!你们去折磨他(她)!自私胜过爱情。而事实上,我们总是渴望一段爱情是因为什么,是因为我们想要陪伴,这样会开心一点。而有时候我们想放弃一段爱情是因为什么,因为我们累了,分开会开心一点。而有时候明明已经很容易的看到对方已经不爱自己了,我们仍然放下自尊乞求对方不要离开是因为什么,因为这样自己能开心一点,哪怕不那么真实。

人类就是自私的。且为了自由不择手段的。

不过上述的三种情况,最后一种最惨。因为被控制了。

“自由就是能够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。”如果二加二等于五是一个不可挑战的定理。一类人是骗自己,二加二等于五,这样会轻松一些,这类人后来统治了社会。另一类人是不得不让自己接受,二加二等于五,这类人到最后会疯,他们想要去死。然后,第一类人对第二类人说,“既然我们打算彻底毁了你,那么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,都不可能造成哪怕是微小的差别。我们在杀死你之前,就先吧你变成我们自己的一份子。我们会在轰掉那颗脑子以前,会先让它十全十美。”

在被同化了以后,还敢不敢问自己,我存在吗?

 

如果没有温斯顿和朱莉娅的爱情,我不会悲伤窒息到坐在书店的单人桌上不止地喘息痛哭。最后一张餐巾纸在两小时前扔进了厕所,我只好狼狈地在哭泣告一段落后捂着脸去盥洗室。

我讨厌被爱情控制,被爱情改变,最后被吸入爱情的黑洞。这是一场可怕的梦,错误的梦。

我正在试图脱离控制,我通过放弃爱情来脱离控制,不知道我的第一步迈好没有。

 

我恨一九八四,但除此之外我却无可说。有时我们沉默,是因为我们在别人的悲剧里照见了自己。

我只是不断重复着,我恨一九八四,我恨一九八四,我恨……


可我还是不恨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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